連云港電大女生被辱事件真相始末 施暴者曾遭校園暴力
2016-07-01 10:54:48 來源: 新京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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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春知道女兒出事是在兩天后。有親友給他打電話:“你閨女出事了。”
他問什么事,對方說:“你去搜一搜最近連云港的重大事件。”
他上網(wǎng)一搜,蒙了。
一名長發(fā)女生在空地上被赤身裸體毆打、被兩人拽著頭發(fā)面對鏡頭,其中多張圖片還暴露這名女生的隱私部位。上傳者在圖片說明上寫道:“得罪我朋友的下場爽嗎?”
根據(jù)警方披露,這是一起“報復性犯罪”。陳麗穎和受害人孫某于2013年相識,兩人一直相處很好。
事情起因于2014年底,陳麗穎與其男友鬧矛盾,獨自一人在外租房,孫某通過QQ聊天將此事告訴了陳麗穎的男友。男友找上門,把陳麗穎打了一頓。
為此,陳麗穎懷恨在心,伺機報復。
5月10日,陳麗穎找人將孫某約出,叫來徐彤等人,毆打對方致輕傷一級,共同完成了“復仇”。
“就當我去遠方求學去了吧”
女兒出事后,徐志平不再一心撲在工作上。“你那么努力,現(xiàn)在還不是混成這樣?”女兒曾經(jīng)的反問常?;仨懺谒X海里。
在反思自己的同時,他開始變得敏感、較真,在公共汽車上看到播放暴力影片,會主動讓司機關小聲點,盡管常常換回對方鄙夷的眼光。
陳春也提及社會及旁人對孩子的影響。他說:“家長的責任不可推卸,但孩子肯定也是被不好的人影響了。”這一觀點,得到兩名從犯父親的認可。
作為審判人員,李保群的擔憂來自校園暴力預防機制的整體缺失。他記得第一次開庭時請記者通報案情。之后,網(wǎng)友在新聞下留言,“滿屏要打要殺。”
在一審審判過程中,從未處理過類似案件的李保群打電話到各地法院尋求案例參考。得到的回復是,類似案件一般很少能進入法院層面。
“公安機關不愿受理這種案子的一個很重要原因是,拿不準。”李保群打聽到的實際操作情況是,涉及未成年人案件,存在取證、驗傷等復雜流程,加之一般的校園暴力很難達到輕傷害級別,“基層派出所出警壓力大,嫌麻煩,一般推給學校處理。”
到了學校,最多開除,大多記過或談話就“內(nèi)部消化”了。
在任職連云港市海州區(qū)法院少年庭庭長的三年時間里,李保群最大的困惑是,不斷有中小學校校長反映,學生打架,老師制止不了,報警被抓后嚇唬嚇唬,又放回來。
慢慢地,學生不怕了,罵老師打同學,還叫囂,“你報警去啊!”
“制度對輕微的校園暴力沒有約束,學校的心理輔導體系形同虛設,這些缺陷使小惡得不到及時懲戒,等到事情大了,懲罰再重,都很難挽回影響。”他說。
李保群介紹,該案審理過程中,對于如何定罪,一個罪名還是兩個罪名(故意傷害罪、強制侮辱婦女罪),陪審團成員意見不統(tǒng)一。最后經(jīng)庭務會討論、咨詢由著名大學法學專家組成的專家委員會、聽取婦聯(lián)意見,慎重做出了判決。
不過,一審結果,包括徐彤在內(nèi)的三名被告不服,提出了上訴。
“判決是否真正體現(xiàn)了‘教育為主、懲罰為輔’的未成年人犯罪司法保護原則?”上訴的三名被告人父親均表示,數(shù)罪并罰的判決結果讓他們難以接受。
一審宣判后,徐彤在看守所里托人給母親捎話。
她說:“媽媽,你不要哭,我最見不得你哭。我做的錯事,我自己要負責。你好好照顧妹妹,讓她好好讀書,把想我的時間花在妹妹身上,就當我去遠方求學去了吧。”
母親從律所一路哭回家。隔天,她在一冊帶鎖的日記本上看到,考過硬筆書法六級的徐彤,工整地寫道:“我要好好讀書,要想有出息,讀書是唯一的出路。”
6月15日,二審開庭那天,徐志平哭了,覺得“女兒懂事了”。他想站起來跟女兒道歉,但最終沒能說出那句——“是爸爸錯了,不該那么逼你”。
陳春沒有來,陳麗穎也沒有律師,她獨自一人站在被告席上,等待宣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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