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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師大殺人案揮起50多刀背后 揭蘆海清和滕剛恩怨細節(jié)

2016-04-20 10:20:36 來源: 中國青年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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蘆海清不止一個綽號,臉上永遠帶著“高原紅”,大家喊他“紅紅”“臉臉”。他喜歡唱歌,從高中的課間表演逗樂,到大學的舞臺和琴房,再到與異地女朋友的視頻對話,他的歌聲沒停過。3月27日,同鄉(xiāng)室友滕剛(化名)對他砍了50多刀,身體支離破碎,那歌聲再也不能響起。

“你的選擇/沒有錯/我欠你的太多。”半個多月過去,聽到有人突然放起這首《你的選擇》,和蘆海清高中同宿舍生活3年的摯友鄭鵬(化名)在電話那頭大哭著說:“我又想起他了。”這是20歲的蘆海清生前最愛唱的歌。

川師大殺人案揮起50多刀背后:兩少年徹底破碎的生命

事發(fā)前夜 被害人和嫌犯曾長談

3月26日晚上,像往常一樣,蘆海清和異地戀愛的女朋友吳雨(化名)在電話里說笑問候。唯一不同的是蘆海清說自己心情不太好,和人鬧了矛盾。當晚宿舍有人播放音樂,蘆海清跟著哼唱了兩句,滕剛有些不耐煩地說:“唱什么唱,你以為自己唱得有多好嗎?”

兩人因此打了一架,扯破了衣服。據(jù)滕剛被警方帶走后向接觸人陳鳳玉(化名)轉述,“蘆海清用皮帶抽了他的臉”,蘆海清則是頭上腫了個包,嘴也受傷了。吳雨在電話里埋怨他太沖動,蘆海清笑著說:“沒事,我倆已經(jīng)說開了,男孩子嘛,打完一架說開了就沒事了。”

而這一架,對滕剛來說卻是一次爆發(fā)。他告訴陳鳳玉,蘆海清之前曾把垃圾扔到滕剛的垃圾桶里,或把臟水潑到了滕剛面前的地上,這些舉動都被滕剛視為是蘆海清對他的故意冒犯。“兩人吵過不止一架,滕剛認為是蘆海清太了解他的性格了,利用他的性格故意挑釁。這很不可思議,我覺得都是些非常小的事,根本不值得在意。在一個宿舍,這些可能都是無心之舉。”滕剛的代理律師羅律師在看守所第一次與滕剛見面交流后,認為他不太正常。

吳雨在第二學期開學后不久聽蘆海清提過一次滕剛:“他告訴我滕剛的個性不太好,脾氣有點沖,合不來,但平時也沒什么積怨,只是不愿一起玩。”吳雨偶爾和蘆海清微信視頻聊天時,其他室友總是在背后開蘆的玩笑,紛紛探過身子和視頻里的吳雨打招呼,“但從沒見過滕剛在視頻里露面。”

其中一位室友在去年11月17日發(fā)了一條附有6人合照的QQ空間狀態(tài):“雖然我們有時會耍耍嘴皮子,也會在生活中產(chǎn)生一些矛盾,但大家畢竟都是男人,很快就能和好。在以后的日子里希望你們學會包容,關心,體諒等等。”滕剛在下面回復:我需要關心愛護幫助和照顧。

滕剛告訴羅律師,26日晚上打完架后,他把蘆海清叫到宿舍樓的學習室里,想跟蘆海清說清楚,并和解。

這是兩人上大學以來的第一次長談,分別講了各自的成長經(jīng)歷。滕剛試圖跟蘆海清解釋自己的精神狀態(tài),說“自己不太正常,有過兩次自殺經(jīng)歷”。他甚至告訴蘆海清,“自己之前就有過想殺他的念頭,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緒,說不定哪天就把他殺了,讓他盡量不要招惹自己”。

滕剛認為自己這番如此認真的話,蘆海清似乎并不相信。末了,蘆海清告訴他:“謝謝你今天饒我一命啊。”最后這句話激怒了滕剛,他認為蘆海清是在嘲諷他。

第二天一早,滕剛看到蘆海清將頭天晚上打架扯破的衣服丟到了自己的垃圾桶里。他徹底被激怒了,他把這個舉動視為挑釁,決定殺了蘆海清。

“我能不能判死刑?”

3月27日上午,滕剛出門買了一把不銹鋼菜刀。下午,他找一個關系很好的女生聊天,告訴她自己想尋死,該女生不斷開導他,他放棄“死”的念頭。據(jù)滕剛告訴羅律師,回宿舍后,他還試圖在網(wǎng)上找一些寺院的信息,想出家,“但有些電話打不通,有打通的態(tài)度卻不好,就放棄了。”

“我想死,但我不敢跳樓,想到殺了蘆海清,讓法院判我死刑。”陳鳳玉轉述滕剛的話。據(jù)滕母此前提供的證明顯示,滕剛在中學時代就有過兩次割腕自殺的經(jīng)歷。“他之后告訴我,從小學五六年級開始,他就不想活了,早就不想活了。”陳鳳玉說。

回宿舍喝悶酒的滕剛一直沒看到蘆海清。蘆海清其間回來過一次,很快又出去了。據(jù)滕剛之后描述,他覺得蘆海清當時可能已經(jīng)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。

據(jù)滕剛向陳鳳玉回憶,晚上11點多,滕剛看蘆海清還沒回宿舍,就出去尋找,他在不遠的宿舍樓學習室里發(fā)現(xiàn)了蘆海清,問他:“你今晚回宿舍嗎?”蘆海清說:“不回。”

滕剛轉身回到宿舍,拿出菜刀再次走向學習室。50多刀下去,“一心求死”的他殺了他的同鄉(xiāng)室友。去年9月,同在1995年出生的兩人以同樣的專業(yè)排名、從同一個地方,考進了這所大學的同一個專業(yè),命運又把他們分到了同一所宿舍——東苑2棟127。

陳鳳玉向記者轉述滕剛之后的回憶:“他在殺了蘆海清后意識到警察很快過來,這樣他就能死了。”滕剛回到宿舍讓室友趕快報警,自己又返回案發(fā)現(xiàn)場并反鎖了門。“至于反鎖后他到底是繼續(xù)作案,還是守著蘆海清的尸體,這個要等警方的偵查結果。”陳鳳玉說。

兩次會面,滕剛的沉默讓羅律師印象深刻。“不像其他人那樣有很多問題,他都是我一問他才一答。”滕剛唯一主動向羅律師提起的問題是:“我能不能死,能不能判死刑?”“這個問題他問了很多次,他告訴我他只想死。”得知司法程序將要持續(xù)不短的時間,羅律師表示,自己在滕剛的臉上看到了失望。

滕剛并沒有表示要向蘆海清的家屬道歉,只告訴羅律師:“事情已經(jīng)這個樣子了,再道歉也已經(jīng)沒用了,只能讓我爸媽盡可能給他們家里一些補償。”

滕剛并不想見自己的父母。

第一次會面時,羅律師告訴滕剛,其父母就在看守所外守著,“他當時反應很漠然,之后還講了一句會讓他父母傷心欲絕的話,我沒敢告訴他們。”滕剛告訴羅律師,他認為自己是兩個極端——“特別善良又特別自私”,“善良的時候一個小動物都不敢傷害,看到什么就會流淚;自私的時候做起事來完全不考慮其他人感受”。滕剛在自己的微博標簽里寫著“不怕死”3個字。

羅律師問滕剛在大學里是否看過心理輔導老師,滕剛說沒有,“他認為輔導老師對自己沒用,說自己性格就這樣,不可能改變,再好的專家也治不好他”。

“之前,我們嘗試向辦案單位提出做精神鑒定的申請。但當時公安部門就告訴我們,不用我們申請,他們已經(jīng)委托司法鑒定機構給他做過司法精神病學鑒定了。”羅律師說。

第二次會面時,羅律師得知,滕剛的父母根據(jù)心理治療師的囑咐買了十幾本心理書,寄到了看守所。

“為什么半個多月過去,突然就說他可能有‘精神病’了?為什么之前不說?”蘆海清的堂兄蘆海強氣憤地問記者。

[責任編輯:林春婷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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