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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你嗎?男子天安門廣場拍照38年上千照片無人領(lǐng)

2017-05-24 09:09:51 來源: 新京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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變遷&不變

1個月取照到1分鐘

新京報:38年來共拍過多少照片?

高源:估計近七十萬張,沒具體統(tǒng)計。

新京報:38年來,最大的變化是什么?

高源:相機的變革。從最初用的海鷗牌120相機,只能拍黑白照,到黑白、彩色都能照,再到成片快價格貴的保利萊相機,最后數(shù)碼相機時代到來。家里一百多臺相機,報廢的、淘汰的、收藏的、壞了修好的,見證了變革的每個階段。

新京報:來照相的人有什么變化?

高源:上世紀(jì)80年代初,人們都穿黑白灰和綠色的衣服,很板正。后來有了喇叭褲、裙子等,表情也沒那么嚴(yán)肅了。如今,花花綠綠穿啥的都有,尤其是年紀(jì)越大的女士,越穿得艷麗。對了,現(xiàn)在小姑娘都穿破洞褲,有點意思。

新京報:取照時間也縮短了吧?

高源:剛工作時,來拍照的能排兩百米的隊,就是因為照相需先登記地址,憑票照相。為節(jié)約時間和成本,有專人裝著膠卷送到長春洗照片,半個月后送回北京,再寄出,承諾一個月內(nèi)寄到。

上世紀(jì)90年代后,取照就變成2小時。2005年,數(shù)碼相機廣泛使用,半小時就能洗出來,現(xiàn)在是1分鐘。

新京報:還有其他的變化嗎?

高源:升國旗的旗桿、武警的制服、環(huán)衛(wèi)的工作車、新添置的圍欄、還有地鐵和地下通道等,變化太多了。

新京報:哪些是沒有改變的?

高源:人們對天安門的情感還是一如既往的深厚。拍照時,你能感受到他們眼里的莊重,常有人和我說,這一刻是神圣的。

過客&記憶

一對老夫婦照相16次

新京報:拍照的游客大多是什么人?

高源:60%以上是老年人,他們對天安門有特殊的情感,是那個時代的記憶,有的人來看升旗,哭得稀里嘩啦,無論如何都要和天安門合影。

新京報:有哪些記憶深刻的游客或故事可以分享?

高源:去年國慶節(jié),下著小雨,一個河南老兵,讓我給他拍照。那天剛好是他的生日,70多歲了,第一次來天安門,買的站票,從縣里趕來。他拿出一套很整齊的軍裝,穿在身上,特別有年代感,我當(dāng)時也被感動了。

還有一個盲人流浪漢,第一次來是冬天,穿著軍大衣,有些破舊,雙手推著自行車,馱著被褥等行李。他照相時用白布把日期貼在衣服右上角。給錢時,全是一角一角的硬幣和皺巴巴的紙幣。今年又來了,我沒要錢。

此外就是一些老夫婦。有一對來我這里照相16次,每次都在同一地點照,他們說留個紀(jì)念,年年都來。還有一對來自云南的夫婦,為紀(jì)念結(jié)婚50年,手捧老式結(jié)婚證在天安門前照相。

新京報:你有什么感觸?

高源:為他們記錄這一瞬間是我的榮幸。我遇到幾十個常年來留影的老年人,次數(shù)多了大家加上微信,都成了朋友,每次來照相都找我,很開心。以后他們再來,即使我退休了,也樂意再跑一趟,免費為他們照相。

高源留存的游客未領(lǐng)取的照片。

上世紀(jì)90年代游客的合影,如今已尋到“主人”。

遺失&找尋

無人認(rèn)領(lǐng)的會一直留著

新京報:為何會留存游客沒取的照片?

高源:以前我們有規(guī)矩,定期沒人取的照片都會粉碎,因為涉及個人隱私,我們也沒有地方保存照片。但畢竟是自己拍的,心有不舍。后來公司改革,允許我們處理這些照片,我就留意保存下來。

新京報:共留了多少張照片?

高源:家里堆了上千張,無人認(rèn)領(lǐng)的我會一直留著?,F(xiàn)在設(shè)備高級,我覺得不錯的照片都會存在硬盤和電腦里,不管是工作中還是閑暇時隨手拍的,都存3份。

新京報:沒領(lǐng)取的原因是什么?

高源:好多人照了相,著急跟旅游團走,兩個小時也等不了。還有的去故宮玩一圈,累得不行,懶得回來了,很多因素?,F(xiàn)在速度快,不至于了。

新京報:為何想要找到他們?

高源:我怕萬一游客覺得這是個念想,也許他們一輩子只來過一次天安門,畢竟這些照片是一段記憶。萬一有人找回來,也是個交代。

新京報:以什么方式找尋?

高源:沒有刻意去找,就讓女兒發(fā)了微博,最近一些媒體拍了視頻,也傳達了我的意愿,足夠了。因為不知道別人姓名,聯(lián)系方式也沒了,需要本人聯(lián)系我,我才能幫著找到。其實我更樂意再給他照一張,大概是一種儀式感。

新京報:有人來找你要回照片嗎?

高源:去年9月,一個河南農(nóng)民通過微博找到我。他說自己18歲時和父親在天安門前合過影,但一直沒收到照片。我根據(jù)描述查了下,給他發(fā)了幾張,其中一張還真是他的。這照片是上世紀(jì)90年代的,我也不記得怎么留下來的,只覺得太巧了。

另外還有十余人咨詢過,但都沒有下文。時間太長,人的模樣也有變化,那些游客也不可能記得是誰拍的,難度較大。

新京報記者 趙蕾 王飛

[責(zé)任編輯:黃如萍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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