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，兒時歡笑的小店和兩位女孩的稚子時光一起，不復(fù)存在。長大的程曦偶爾會覺得恍如隔世，“剛開始，我總覺得能看見小時候的她，穿著一件大紅色波紋花花的粗線毛衣，唱唱跳跳從這里走過，特別好看。”

圖為2016年11月01日，2016珠海航展表演的八一飛行表演隊在珠海航展現(xiàn)場舉行見面會，在航展上進(jìn)行飛行表演的余旭講述表演隊參加航展心得體會。圖片來源：視覺中國

掛于心的銘記

“想不到這個小女娃娃，以后能去開戰(zhàn)斗機 ”

崇州，向榮街頭，余旭的家。余旭的老家大門緊閉。在她家旁，有個書店，老人們坐在木質(zhì)板凳上看書，店外的梧桐樹上，已經(jīng)長出綠色的新芽。

時間仿若停止在這條街上。兩層的木質(zhì)板房，沿街連綿的梧桐樹，青石磚小路上，曾有著孩童余旭，每天上學(xué)放學(xué)的身影。

栽下梧桐樹，引得鳳凰來。這里，飛出了余旭這只“金孔雀”。

老街坊王伯伯看著余旭長大，“那時候我們怎么都想不到，這么個小女娃娃，以后能去開戰(zhàn)斗機。”

在街上老人的記憶中，余旭家庭條件一般，五六歲時，懂事的她會幫著父親到菜市場賣菜，“長得還沒有背上的背篼高”。后來上學(xué)了，她依然沒讓家人操過心。王伯伯印象深刻，余旭從小到大的課本，都是干凈整潔鮮有褶皺，然后被安放在一個大箱子里。

“從小都是清清秀秀、干干凈凈的一個女娃子。”去年5月，余旭回家探親，王伯伯到她家做客，和兒時一樣，余旭輕輕淺淺地笑著和他打招呼，為他盛飯。

對于這些共同生活了大半輩子的鄰居而言，曾經(jīng)多為余旭自豪，現(xiàn)在就有多傷心。對比全國僅有的四名殲-10女飛行員、空軍上尉的光環(huán)，他們更記得的，是街頭余家的懂事女娃子。

曾經(jīng)，少女余旭報名參加2005年的空軍招飛，坐在開往成都的班車上，余旭的口袋里揣著五十塊錢，那是外婆省吃儉用給她的獎勵。

曾經(jīng)，戰(zhàn)士余旭在從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航空大學(xué)畢業(yè)那天，給外婆打來電話，她告訴老人自己馬上要和同學(xué)們照畢業(yè)留影了。第一次，向來報喜不報憂的孫女兒在電話那頭哭了。

之后，孔雀展屏，沖上云霄。